梓地影纪:桑布鲁㈣
桑布鲁㈣ 梓地影纪

2020-1-27

巨大的蚁穴像毁弃的巴别塔,
草原苍茫,带着创世初的荒凉

2020-1-26

一只红嘴犀鸟跃上枝头,
哗然展开的羽翼和长尾有若团扇。
最早听说犀鸟是在潘家园古玩市场,
十年前还有人贩售“红胄”,
其市价已在象牙之上

2020-1-26

枯枝虬曲,
同样虬着脖子的是一早见过的黑头鹭,
只是现已梳好羽毛,
开始感悟苍生。在其食谱上,
不仅有昆虫、软体动物,
还有鱼、蛙、蜥蜴等

2020-1-26

躲在灌丛间的斑鼠鸟
(Speckled mousebird)
是非洲特有的鸟类,
其善于在枝条间跳跃,
状似攀爬,还拖着长尾巴,
全因样貌、
行为酷似老鼠才得名

2020-1-26

灌丛间不仅有獐头鼠目的苟且,
更有神勇英姿的守候,
看那尖锐的喙,
你便不会怀疑它也能啄断香柏树的嫩枝,
“把它带到贸易之地,
栽种在商人的城里”

2020-1-26

倏然振翅冲天的当然是猛雕,
巨大的羽翼扑打起来强悍有力。
其凶狠之处在于擅长捕猎活物,
从鸟类到蜥蜴,包括兔子、犬羚、珠鸡,
甚至灵长类都是它的捕猎对象

2020-1-26

落向枝头的猛雕挺拔威严,
目光如炬,
让人想到天界的使者。
此时已近晚8时,天光暗淡,
ISO10000的高感设置并不成功,
原片颗粒显得十分粗糙

2020-1-27

夜幕拉开,
西天落下一抹残红。
主所造就的生灵,
又有许多在这日失掉了性命,
正是借着它们的血,
余者才得以救赎,
闭上眼睛等待新的一天降临

2020-1-27

第三日清早,与这对黑背胡狼
(Black-backed Jackal)
相遇时,显然大家都没睡醒。
支着大耳的胡狼平日常跟在狮子身后,
其实他的捕食能力也很强

2020-1-27

一只非洲白背兀鹫
(African White-backed Vulture)
低飞掠过枯黄的草原

2020-1-27

原野上,
年轻的黑斑羚彼此拉开距离,
在莫名地奔跑,
看起来漫无目的

2020-1-27

低飞的兀鹫猛然跃起,
落向枝头,
旱季树叶稀疏的伞刺冠上,
竟站满了鹰鹫。
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说:
“有祸了!有祸了!住在地上的人有祸了!”

2020-1-27

这白背兀鹫有着棕黑色的头,
灰白的颈,上背白色,
飞羽呈棕黑色,
专以大型哺乳动物的腐肉为食。
正如主说“尸首在哪里,
鹰也会聚集在哪里。”

2020-1-27

但我们却没有发现尸体,
也许在那兀鹫凝视的地方,
也许就不曾留下痕迹

2020-1-27

枯黄的草间,一个身影闪现,
那是只善跑的猎豹
(Cheetah),
黄褐色的身体,
遍布黑色斑点。
猎豹与花豹的亲缘关系较远,
反而与美洲獅关系最近

2020-1-27

看到来了游客,
猎豹停下脚步,犹豫了一下,
便没了再跑的想法。
猎豹是陆上奔跑最快的动物,
最高时速可达120公里,
而捕猎时通常也只64公里

2020-1-27

猎豹的尾部与花豹差别明显,
前者末端有着黑色的环。
如此看来,
2013年在斯里兰卡雅拉国家公园所见的,
应是花豹,
也就是坊间常说的金钱豹

2020-1-27

雌性和幼豹组成的群体常在上百平方公里间过着游猎生活,
独自生活的雄性则在雌性群体游猎的边缘建立领地,
其面积大小多由食物丰富程度决定

2020-1-27

小跑过一会儿,
猎豹干脆卧倒休息了,
脸上黑色的“泪纹”
看得真真的,
这是猎豹的另一特征。
再看看鼓胀的肚子,
无疑它刚刚结束了一场田猎大餐

2020-1-27

黑斑羚还惊魂未定,
满草地乱跑,
也不知丢掉了哪位伙伴,
惊恐之后,
也许就是一天的安宁。
主爱世人,
也会爱他创造出的一切,
并定下生存法度

2020-1-27

安享所赐的猎豹开始平凡喜乐的一天。
在造物主的规划中,
大猫也只是食物链上的一环,
其只在晨昏猎取中型哺乳动物,
要避免在夜间与狮子相遇

2020-1-27

卧倒的猎豹如此之近,
早已习惯被人类观看,
手机就可以拍出清早的慵懒

2020-1-27

远处,一头黑臀水羚
(Ellipse Waterbuck)
卧在草间,
第一天曾匆匆见过,
今要离开又有机会仔细端详,
其面部除白眼纹外,
口鼻周遭也皆为白色

2020-1-27

盛宴告终,
跃上细枝的兀鹫也放松了许多,
只是那些柔嫩枝条难以承受其巨大体重,
每每兀鹫要扇起翅膀,
一旁小鸟的织巢便要经受翻覆的动荡

2020-1-27

如此有趣的一幕,
还以为只出现在迪士尼的动画片里,
庞然恶鸟一脸不屑地看着邻居,
小小的丽椋鸟站在织巢鸟的窝边,
背对大鸟,却又回头探看

2020-1-27

尘埃落定,
失掉队友的格氏瞪羚
(Grant's Gazelle)
开始一天悠然的早餐,
丢掉性命的事每日会有,
多虑无用,庸人自扰,
这便是活在当下者的榜样

2020-1-27

一只鸵鸟出现在远方的树下,
令旷野愈加宁静。
“出死入生”
的事更多出于偶然,
如果猎豹如人类一样众多,
不仅黑斑羚难于幸免,
人类怕也难存

2020-1-27

晨光中的犀鸟也在享受这片安宁。
亚伯拉罕的神曾无数次
“指着我的永生起誓”,这
“永生”
并不属于地球上的任何物种,
人们徒知生的美好,却不知
“寂灭”之妙,正所谓
“吾所以有大患者,
为吾有身,及吾无身,
吾有何患”

2020-1-27

司机在保护区最东端一处人工砌筑的水池旁停车,
这里被称作布法罗温泉
(Buffalo Springs),
全队满腹狐疑地跟他着下车,
心想确定不会有动物?

2020-1-27

布法罗温泉成为溪流的源头,
水草丰茂远近闻名。
早在1948年,
这里就成为桑布鲁-伊西奥洛禁猎区的一部分,
附近的游猎营地被用来接待客人

2020-1-27

稍稍远离水源的地方,
则草色枯黄,
足有半人深的牧草,
却不见野生动物的踪迹。
很奇怪为什么没有豺狼狮豹,
哪怕犬羚,
原来人才是世上的魔鬼

2020-1-27

回到餐厅,
找出一张桑布鲁旅游地图。原来,
此地可供游览的地域被A2公路分作东西两块,
还各有一座机场,
三天里我们只巡游在西区的河南岸

2020-1-27

酒店大堂前的高管,
非洲白领女性的标准形象。
空场前的柱台上,
陈放着一只非洲水牛的颅骸,
这也是在桑布鲁最大的遗憾,
并没有看到非洲水牛

2020-1-27

今天的原野格外安静,
低走的云带来丝丝清凉。
当人类的“后裔繁多,
像天上的星,海边的沙”时,
地球就显得拥挤,
其它生灵也失掉了生的权力

2020-1-27

今天的伞刺金合欢树
(Vachellia tortilis)
枝头仅有只黑色的雀。
在稀树草原上,
伞刺承受着高碱、
干旱和高温的考验,
扁平的豆荚屈曲盘绕成弹簧状

2020-1-27

一只盔顶珠鸡攀上斜枝,
望向远方。作为陆生鸟类,
其善于奔跑胜过飞翔,
徒步的耐力大于上树的本领,
不得已需要飞行时,
也主要靠跳跃滑翔

2020-1-27

冠翠鸟
(Malachite Kingfisher)
是这个早晨最美丽的遇见。
其身披蓝羽,红喙黄腹,眼先、
耳羽各有奇色,善低飞水面,
捕鱼为业,抛鱼入口是绝活

2020-1-27

离开酒店时,
又遇到草原狒狒一家。
绿狒的社会形态十分复杂,
雄性来自群外,
而雌性从不会离开原生群,
其有着世袭的统治地位,
雄性则靠竞争

2020-1-26

草原狒狒群中的雌性常与雄性形成
“友谊”并保持长久,
这有助于新来的雄性融入群体,
有机会与他的“女友”交配,
对雌性而言,
可以获得额外的保护,
分担照看幼仔的工作,
免受其它异性骚扰,当然其
“男友”并不只一名

2020-1-27

一只带有战伤的草原狒狒。
成年后的雄性必须离开母群,
加入同性争斗的行列,
胜出者有权接近异性,
而群中年长的雄性也会不断遭受新人的挑战

2020-1-27

路上遇到几只普通鸵鸟
(Common Ostrich),
现存的鸵鸟有两种,
一是普通鸵鸟,
一是索马里鸵鸟,
但其只在雄性上易于区分,
雌性并无太大差别

2020-1-27

雌性鸵鸟均是灰褐色,
头颈与腿淡褐色,
样子并不出众。
普通鸵鸟雄性羽毛黑色,
尾端和翼端为白色,
如裸露肌肤呈蓝色,
则是索马里鸵鸟的雄鸟

2020-1-27

雌鸟将一粒青果吞下,
可以看到果子划过长颈。
鸵鸟有着敏锐的视觉和听觉,
当它感知危险出现时,
可以超过70公里的时速逃走,
这使其成为跑得最快的两足动物,
当捕食者临近时,
它会将脖子平铺地上,
远看像只土丘

2020-1-27

鸵鸟主要以草叶、种子为食,
因缺乏牙齿,
需要吞下石子磨碎食物。
它可以几天不喝水,
仅利用摄入植物的水分,
即使脱水减重25%,
仍能存活

2020-1-27

临近保护区东南大门的时候,
两天前第一次见到黑臀水羚的地方,
一头长颈鹿丢下嘴边的嫩叶,
转头向我们道别。再见,桑布鲁
(Samburu)。

 

 
 

 
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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