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大的蚁穴像毁弃的巴别塔, 草原苍茫,带着创世初的荒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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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红嘴犀鸟跃上枝头, 哗然展开的羽翼和长尾有若团扇。 最早听说犀鸟是在潘家园古玩市场, 十年前还有人贩售“红胄”, 其市价已在象牙之上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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枯枝虬曲, 同样虬着脖子的是一早见过的黑头鹭, 只是现已梳好羽毛, 开始感悟苍生。在其食谱上, 不仅有昆虫、软体动物, 还有鱼、蛙、蜥蜴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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躲在灌丛间的斑鼠鸟 (Speckled mousebird) 是非洲特有的鸟类, 其善于在枝条间跳跃, 状似攀爬,还拖着长尾巴, 全因样貌、 行为酷似老鼠才得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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灌丛间不仅有獐头鼠目的苟且, 更有神勇英姿的守候, 看那尖锐的喙, 你便不会怀疑它也能啄断香柏树的嫩枝, “把它带到贸易之地, 栽种在商人的城里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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倏然振翅冲天的当然是猛雕, 巨大的羽翼扑打起来强悍有力。 其凶狠之处在于擅长捕猎活物, 从鸟类到蜥蜴,包括兔子、犬羚、珠鸡, 甚至灵长类都是它的捕猎对象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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落向枝头的猛雕挺拔威严, 目光如炬, 让人想到天界的使者。 此时已近晚8时,天光暗淡, ISO10000的高感设置并不成功, 原片颗粒显得十分粗糙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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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幕拉开, 西天落下一抹残红。 主所造就的生灵, 又有许多在这日失掉了性命, 正是借着它们的血, 余者才得以救赎, 闭上眼睛等待新的一天降临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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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日清早,与这对黑背胡狼 (Black-backed Jackal) 相遇时,显然大家都没睡醒。 支着大耳的胡狼平日常跟在狮子身后, 其实他的捕食能力也很强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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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非洲白背兀鹫 (African White-backed Vulture) 低飞掠过枯黄的草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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原野上, 年轻的黑斑羚彼此拉开距离, 在莫名地奔跑, 看起来漫无目的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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低飞的兀鹫猛然跃起, 落向枝头, 旱季树叶稀疏的伞刺冠上, 竟站满了鹰鹫。 仿佛听到一个声音在说: “有祸了!有祸了!住在地上的人有祸了!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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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白背兀鹫有着棕黑色的头, 灰白的颈,上背白色, 飞羽呈棕黑色, 专以大型哺乳动物的腐肉为食。 正如主说“尸首在哪里, 鹰也会聚集在哪里。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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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们却没有发现尸体, 也许在那兀鹫凝视的地方, 也许就不曾留下痕迹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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枯黄的草间,一个身影闪现, 那是只善跑的猎豹 (Cheetah), 黄褐色的身体, 遍布黑色斑点。 猎豹与花豹的亲缘关系较远, 反而与美洲獅关系最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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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到来了游客, 猎豹停下脚步,犹豫了一下, 便没了再跑的想法。 猎豹是陆上奔跑最快的动物, 最高时速可达120公里, 而捕猎时通常也只64公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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猎豹的尾部与花豹差别明显, 前者末端有着黑色的环。 如此看来, 2013年在斯里兰卡雅拉国家公园所见的, 应是花豹, 也就是坊间常说的金钱豹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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雌性和幼豹组成的群体常在上百平方公里间过着游猎生活, 独自生活的雄性则在雌性群体游猎的边缘建立领地, 其面积大小多由食物丰富程度决定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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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跑过一会儿, 猎豹干脆卧倒休息了, 脸上黑色的“泪纹” 看得真真的, 这是猎豹的另一特征。 再看看鼓胀的肚子, 无疑它刚刚结束了一场田猎大餐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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黑斑羚还惊魂未定, 满草地乱跑, 也不知丢掉了哪位伙伴, 惊恐之后, 也许就是一天的安宁。 主爱世人, 也会爱他创造出的一切, 并定下生存法度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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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享所赐的猎豹开始平凡喜乐的一天。 在造物主的规划中, 大猫也只是食物链上的一环, 其只在晨昏猎取中型哺乳动物, 要避免在夜间与狮子相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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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倒的猎豹如此之近, 早已习惯被人类观看, 手机就可以拍出清早的慵懒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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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处,一头黑臀水羚 (Ellipse Waterbuck) 卧在草间, 第一天曾匆匆见过, 今要离开又有机会仔细端详, 其面部除白眼纹外, 口鼻周遭也皆为白色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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盛宴告终, 跃上细枝的兀鹫也放松了许多, 只是那些柔嫩枝条难以承受其巨大体重, 每每兀鹫要扇起翅膀, 一旁小鸟的织巢便要经受翻覆的动荡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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如此有趣的一幕, 还以为只出现在迪士尼的动画片里, 庞然恶鸟一脸不屑地看着邻居, 小小的丽椋鸟站在织巢鸟的窝边, 背对大鸟,却又回头探看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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尘埃落定, 失掉队友的格氏瞪羚 (Grant's Gazelle) 开始一天悠然的早餐, 丢掉性命的事每日会有, 多虑无用,庸人自扰, 这便是活在当下者的榜样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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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鸵鸟出现在远方的树下, 令旷野愈加宁静。 “出死入生” 的事更多出于偶然, 如果猎豹如人类一样众多, 不仅黑斑羚难于幸免, 人类怕也难存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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晨光中的犀鸟也在享受这片安宁。 亚伯拉罕的神曾无数次 “指着我的永生起誓”,这 “永生” 并不属于地球上的任何物种, 人们徒知生的美好,却不知 “寂灭”之妙,正所谓 “吾所以有大患者, 为吾有身,及吾无身, 吾有何患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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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机在保护区最东端一处人工砌筑的水池旁停车, 这里被称作布法罗温泉 (Buffalo Springs), 全队满腹狐疑地跟他着下车, 心想确定不会有动物?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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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法罗温泉成为溪流的源头, 水草丰茂远近闻名。 早在1948年, 这里就成为桑布鲁-伊西奥洛禁猎区的一部分, 附近的游猎营地被用来接待客人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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稍稍远离水源的地方, 则草色枯黄, 足有半人深的牧草, 却不见野生动物的踪迹。 很奇怪为什么没有豺狼狮豹, 哪怕犬羚, 原来人才是世上的魔鬼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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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餐厅, 找出一张桑布鲁旅游地图。原来, 此地可供游览的地域被A2公路分作东西两块, 还各有一座机场, 三天里我们只巡游在西区的河南岸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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酒店大堂前的高管, 非洲白领女性的标准形象。 空场前的柱台上, 陈放着一只非洲水牛的颅骸, 这也是在桑布鲁最大的遗憾, 并没有看到非洲水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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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原野格外安静, 低走的云带来丝丝清凉。 当人类的“后裔繁多, 像天上的星,海边的沙”时, 地球就显得拥挤, 其它生灵也失掉了生的权力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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今天的伞刺金合欢树 (Vachellia tortilis) 枝头仅有只黑色的雀。 在稀树草原上, 伞刺承受着高碱、 干旱和高温的考验, 扁平的豆荚屈曲盘绕成弹簧状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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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盔顶珠鸡攀上斜枝, 望向远方。作为陆生鸟类, 其善于奔跑胜过飞翔, 徒步的耐力大于上树的本领, 不得已需要飞行时, 也主要靠跳跃滑翔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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冠翠鸟 (Malachite Kingfisher) 是这个早晨最美丽的遇见。 其身披蓝羽,红喙黄腹,眼先、 耳羽各有奇色,善低飞水面, 捕鱼为业,抛鱼入口是绝活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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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酒店时, 又遇到草原狒狒一家。 绿狒的社会形态十分复杂, 雄性来自群外, 而雌性从不会离开原生群, 其有着世袭的统治地位, 雄性则靠竞争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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草原狒狒群中的雌性常与雄性形成 “友谊”并保持长久, 这有助于新来的雄性融入群体, 有机会与他的“女友”交配, 对雌性而言, 可以获得额外的保护, 分担照看幼仔的工作, 免受其它异性骚扰,当然其 “男友”并不只一名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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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只带有战伤的草原狒狒。 成年后的雄性必须离开母群, 加入同性争斗的行列, 胜出者有权接近异性, 而群中年长的雄性也会不断遭受新人的挑战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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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上遇到几只普通鸵鸟 (Common Ostrich), 现存的鸵鸟有两种, 一是普通鸵鸟, 一是索马里鸵鸟, 但其只在雄性上易于区分, 雌性并无太大差别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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雌性鸵鸟均是灰褐色, 头颈与腿淡褐色, 样子并不出众。 普通鸵鸟雄性羽毛黑色, 尾端和翼端为白色, 如裸露肌肤呈蓝色, 则是索马里鸵鸟的雄鸟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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雌鸟将一粒青果吞下, 可以看到果子划过长颈。 鸵鸟有着敏锐的视觉和听觉, 当它感知危险出现时, 可以超过70公里的时速逃走, 这使其成为跑得最快的两足动物, 当捕食者临近时, 它会将脖子平铺地上, 远看像只土丘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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鸵鸟主要以草叶、种子为食, 因缺乏牙齿, 需要吞下石子磨碎食物。 它可以几天不喝水, 仅利用摄入植物的水分, 即使脱水减重25%, 仍能存活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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临近保护区东南大门的时候, 两天前第一次见到黑臀水羚的地方, 一头长颈鹿丢下嘴边的嫩叶, 转头向我们道别。再见,桑布鲁 (Samburu)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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