旅行第10天, 离开桑布鲁保护区南行, 夜宿费尔蒙肯尼亚山狩猎俱乐部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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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日从桑布鲁保护区南返, 夜宿肯尼亚山下的狩猎俱乐部, 次日继续南行, 至中部省省会尼耶利, 再西行到达阿伯德尔公园, 两天行车220公里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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早餐后告别桑布鲁自然保护区, 重拾A2公路, 几乎在来时遇到驼队的地方又与他们相遇。 但细看前后两队却又明显不同, 前队驼峰瘦弱矮小, 这队则驼峰鼓涨, 有若负着行囊, 不禁要慨叹非洲连牲口都是这般贫富悬殊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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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以为驼峰里藏着水, 才使他们在干旱沙漠中长久旅行, 结果被骗了, 驼峰里储存的是脂肪。 食物充足时, 骆驼会将多余的营养转化成脂肪存在驼峰, 环境恶劣时, 脂肪会被分解转化成能量, 其还有保持体温稳定的作用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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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天里, 蒂马乌的主街变得湿滑。 小镇位于肯尼亚山北麓, 算是梅鲁县最边缘的镇子, 但因为有A2高速公路穿过, 反而发展出蓬勃的商业和地产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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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杂货店到百货店, 商品不只千种, 最稀罕的要算这天然气罐。 东非的主要家用燃料是木炭, 有中国人东非创业, 把蜂窝煤生产引入非洲, 结果厂子还是没开起来。 原因是缺乏配套的炉子, 想再建煤炉厂,资金链就断了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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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次见挎枪的女性保安, 也是唯一没注意到我的守卫。 SolutionSacco并不算银行, 仅是家合作社, 当然在这里可以存钱, 也可以贷款。 贷款的条件是开户不少于3个月, 每月还款账户内的余额不低于10,000肯先令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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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不大,却很紧密。 许多人若无其事地在轻湿的地上行走, 但对挎了漂亮包包的妇人来说, 还是在窄檐下稍躲片刻。 这里无论男女,穿鞋都很讲究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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沿A2公路绕肯尼亚山西行, 接下来更大的镇子是纳纽基。 2019年这里的居住人口就有为72,813人, 其中大多数从事商业活动, 足见其地利的优势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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街头不仅有坐贾,也有行商。 这位身背手拿的小哥全不会浪费一点能力, 恨不能生出八爪鱼的吸盘。 他所展示的鞋样, 大约有近十种款式, 看来鞋码还是次要的, 样式排第一。 再弱的市场经济, 也在努力满足着个性需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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镇上的商业主要服务于本地的农场和牧场, 此地的小型农牧场非常出名。电影《 遥远的桥》中带伞出征的英军原型曾在此经营着两块庄园, Digby Tatham-Warter上尉在茂茂起义期间, 还组建了一支志愿骑警保卫家园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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气站前货架上摆放整齐的气罐。 2023年, 肯国取消了所有液化石油产品 (LPG)的进口关税, 使这种6kg迷你气罐的天然气售价只有1000KSh。 为解决民生用气, 肯政府还准备向450万家庭分发气瓶以鼓励使用清洁能源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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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栋简洁干净的房子是小镇肯国社会保障基金 (NSSF)的办事处。 该基金成立于1965年, 最初是劳工部下的一个部门, 1987年转为由独立董事会管理。 其投资于长短债务、 房地产和股票, 以收益为参加者提供养老保障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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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镇不仅“豪车”云集, 街头也常走过穿着入时, 举止文雅的女性, 她们明显与当地的普通人不同。 不知这是否与20世纪初就有殖民者定居在此有关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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影响人们气质的是教育和信仰, 年轻人身后是纳纽基教区的主堂。 临街巨幅标语写着主教的话 “让我们打破成串的腐败, 腐败是通向死亡之路……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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离开A2公路, 道路变得坑洼简陋, 只能从车辙辩出大路所在。 沿途搭起的棚子形成新的村落, 这些摩托车(BAODA) 成为当地人出行的主要交通工具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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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泥泞小路, 车子将我们带到一处华丽庄园, 名为费尔蒙肯尼亚山狩猎俱乐部 (Fairmont Mount Kenya Safari Club)。 庄园初建于1950年代, 曾是丘吉尔 (Winston Churchill)、 克罗斯比 (Bing Crosby) 等名人的度假之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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车子刚在大堂前停下, 一只孔雀张开尾屏。 曾以为开屏是为求偶, 殊不知, 雄孔雀遇到危险无路可逃时, 也会忽然转向敌人开屏, 意以吓退敌兵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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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可能也有几分道理, 这只蓝孔雀展开的尾部覆羽上, 有着众多状似眼睛的图案。 自然界中, 对那些不谙此道的动物来说, 的确有警告威吓的含意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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漂亮的蓝孔雀并不是原产在东非草原, 应来自印度或锡兰。 其以修密的尾羽被认作身型最大的飞鸟, 他们可以轻而易举地跃上餐厅二层露台的栏杆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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屋后败落的百子莲。 今晚投宿的是一座向山而建的独栋别墅, 此地海拔2100米, 身处赤道却还感觉料峭微寒, 分不清是细雨还是重雾, 湿漉漉的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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读过入住指南, 果然这建在两屋间的中空壁炉不是摆设。 致电前台不久, 就有服务生来燃起大块的木柴, 平生还是第一次坐在生着明火的壁炉边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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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暖的一夜过后, 天空还是重云密布。 5199米的肯尼亚山主峰就这样倏然消隐, 不再露面。 作为火山的肯尼亚山, 三百万年前随东非裂谷而形成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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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山麓下的别墅走到餐厅, 需要穿过大大的园子, 茵绿的草地和水滴状的泳池, 而最让人惊奇的是餐厅门外的两枚象牙, 令人怀想草原的荒蛮时代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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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餐厅二楼的落地长窗前, 晴天时可以眺见肯尼亚山的峰顶。 19世纪德国探险家约翰·路德维希·克拉普夫 (Johann Ludwig Krapf) 在与商队旅行时, 发现了这座山峰, 询问之下得到 “Kĩ-Nyaa”的名。 在居住肯尼亚山边的基库尤人语言中,其意为 “光明之山”, 这也成为后来肯尼亚国名的来历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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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天, 带着未能见到肯尼亚山的遗憾离开庄园。 出门前, 司机再次赞叹林荫甬道的美景, 原来两旁的树缀满蓝花, 飘落的花朵铺就一条蓝色的路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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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回A2公路, 道路外是机耕整齐的农田。 这块海拔不低于1500m的地区, 在殖民时代一直被称作 “高地”, 因其气候凉爽而成为欧洲人最早的殖民地。如今, 它仍是肯尼亚经济的核心地带, 虽然仅占肯国土地总面积的5%, 但生产了大部分出口的农产品, 特别是茶叶、咖啡、 剑麻和除虫菊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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欧洲人定居之初, 高地居民是游牧的马赛人, 由于缺乏定居的农业社区, 英殖民者将此地区视作无人居住。 耕种部落主要分布在降雨较多的肯尼亚山麓, 他们多是基库尤人。 疫病使马赛人口减少, 英殖民者由此购得土地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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坐在路边的休息者。最初, 英殖民者向基库尤人支付土地费用, 他们根据殖民法获得该土地的永久权利, 但基库尤人认为那只是租金, 直到土著要求收回土地, 因为交易没有遵循当地习俗, 这也成为茅茅叛乱的一个起因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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为不放过每个观察非洲的机会, 我坐在旅行车最后一排, 打开左右车窗向外拍摄。 为不引起路人注意, 还要避免将镜头伸出窗外, 但这使视角更窄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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虽然车速只有40公里/小时, 但用200mm镜头在车内抓拍瞬间即逝的修鞋摊还是不容易。 一是由于车窗太窄, 几乎没有预对焦时间, 快门优先常造成合焦不准, 二是与1/2000的速度相配合的ISO3200感光度还是噪点过高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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穿过小镇纳罗莫鲁的A2公路, 是从内罗毕北达边陲重镇莫亚莱 (Moyale), 再去往埃塞俄比亚的重要货运通道, 小镇也发展出汽修和补胎 (puncture repair)生意。 一些看起来还很新的胎, 侧面却碎了, 肯国的路况可见一斑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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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路是交通警察的战场。 小镇外,他们设置路障, 不断有车被拦下来。 每有这种情况, 都会检查许久,各种证件, 车前车后, 一定要找出点毛病来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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很少见的女警。 路上遇到查车, 全要看他们心情, 高兴就不会故意找茬。 找茬不过为了要钱, 虽然警察系统设有专门的督查, 但腐败总是杜而不绝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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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公路为生的不仅有警察, 还有养路工。 这些工人所做的事情是阻止路边杂草的漫生。 他们的打草工具极为简单, 一根铁片装了手柄, 甚至没有刃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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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座灰砖厂, 与需要高温烧制的粘土红砖不同, 灰砖多采用砂和石灰为主料, 不需要搭窑火烧, 而是通过压制完成, 看制品应是用于公路的路边砖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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远远望去, 前方当是来时路过的繁华市镇——茶卡, A2公路东侧是无数小棚搭起的集市, 西侧有规整的商铺、加油站, 甚至还有高达七层的楼宇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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初进小镇, 铁路边男子躺卧木椅姿势奇葩。 更远处是一排商铺, 止痛药代理、农机修理、酒吧、 干洗店,还有一家驾校, 二楼空置而屋顶用作晒场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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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条铁路让殖民者更容易从炎热海岸到达凉爽的 “高地”。早在1893年, 探险家卢加德 (Frederick Lugard) 游说东非铁路计划时就说, 除非能到达较凉爽的高地, 否则欧洲人不可能在这里定居。 1912年他出任香港总督, 其间建议归还租借的新界, 若如此, 后来的香港也不会脱离大英帝国版图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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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似简陋却繁荣的市场位于A2高速公路东侧, 紧邻铁路, 这使摊贩们占尽商机, 也为小镇带来滚滚财源。 乌胡鲁·肯雅塔10亿投资打造现代市场后, 摊主们被迁离铁路用地, 对此居然还有反对的声音, 甚至还引发了媒体讨论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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市场边的垃圾站。按设计, 倒垃圾的人要登上台阶, 再将秽物倒入, 不料门早丢了, 群羊大可以登堂入室寻找吃食。 在非洲,卫生问题一直被诟病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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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赛人牧放草原的牛群, 也开始在垃圾场上拾荒了。 尽管非洲还处于工业化的初期, 人类城市的扩张已无情侵蚀其他物种的栖息, 成为地球的病毒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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继续南行, 遇一群警察拦下罐车进行检查。 从手拿表格圈圈画画的小警察看, 更像是警校学生在实习, 而可怜的司机一人坐在车内, 茫然不知所措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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皮卡离开A2高速, 向西转上B5公路, 路边出现漫坡的茶园。 早在1903年, 就有殖民者将茶树引种到距此不远的利穆鲁 (Limuru), 到了1924年, 茶叶开始在肯尼亚大规模商业化种植,此后, 肯国成为红茶的主要生产国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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路过尼耶利镇, 也是中部省的治所。 灰色斜顶建筑是圣公会 (ACK)大教堂, 一旁为ACK大主教卡贡达的五层综合大楼, 其服务的30年间, 教会经常出现争斗, 甚至因领导间的矛盾大打出手, 还爆出牧师同性恋的丑闻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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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3:30司机带领全队绕过尼耶利城, 按旅行社安排, 到达城外的奥特斯班酒店 (Outspan Hotel)午餐, 这是一处带有红色屋顶的庄园, 标作3星酒店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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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园子属于贝登堡男爵 (Robert Baden-Powell) 的手下, 贝早年加入印度骠骑兵团, 担任侦查兵, 在第二次马塔贝莱战争中荣立战功。 1907年男爵创立国际童子军, 其活动内容是露营、手工、 背包远足等一系列户外运动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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又是一顿轻奢午餐, 整个草坪只有一桌客人。 身后小屋是贝登堡男爵晚年的居所, 现被开辟成国际童子军纪念馆, 男爵死后葬于此地的圣彼得公墓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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午餐后, 离开尼耶利继续西行, 在重新转上B5公路时, 再次遇到交警盘查。 司机也提心吊胆, 在一个没有明确法度的国家, 任何行为都可能违法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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看这几位就不是善茬, 司机大叫了声“坏了”。 刚藏起相机, 其中一人就径直向坐在后排的我走来, 以未系安全带为由要求下车。 在车后,不断恐吓, 再伸手要钱。于我道歉可以, 要钱没有,最后开始咳嗽, 告诉他我来自中国, 再问他有没有听说近来中国的疫情, 如此极不情愿地放我们离开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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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后途中再没敢举起相机左右随拍。 好在15分钟后到达今天的目的地——阿伯德尔国家公园, 这里有大名鼎鼎的树顶酒店。 守卫在仔细查验过通行证后, 打开了大门, 此刻才从心有余悸的慌乱中踏实下来, 继续享受东非的动物之旅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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梓地影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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